防堵中俄打資訊戰！法國會擬以黑盒子演算法 監控中俄勢力干涉

面對俄、中等外國勢力干涉，法國國民議會法制委員會今天將審查最新提案，透過法律武器保護民主與安全。法案擬擴大「黑盒子演算法」使用，將打擊「外國勢力干涉」提升與「反恐」相同層級。

所謂黑盒子（boîtes noires）演算法，是以實時攔截大量資訊流，並自行分析和統計蒐集到的大數據，掌握特定外國特工的移動、溝通等行動模式，早期偵測出可疑的通訊或不尋常的行為及活動。

繼法國國會情報工作小組（DPR）去年11月提出年度報告，警告俄羅斯、中國等外國勢力干涉內政，並檢討法國對於外國勢力干涉的不作為後，法制委員會將於今天討論最新的反外國勢力法案。

面對莫斯科、北京等企圖在社群媒體上破壞法國形象的「資訊戰」，胡立耶（Sacha Houlié）等3位國會情報工作小組的執政黨國會議員不願等到將於2025年規劃更新的情報法，聯手提出此法案以杜絕法國境內的外國勢力干涉。

胡立耶昨天向費加洛報（Le Figaro）表示，「俄國情報人員如今是最具攻擊性的，也是我們認為對民主最危險的」。

他接著指出，「中國勢力干涉則入侵經濟與學術領域」。另外土耳其情報人員透過激進伊斯蘭主義影響文化層面；伊朗威脅則是在外交關係上。

根據中央社取得的法案，立法緣由寫道，外國勢力受益於歐洲長久以來蔓延的天真與否認心態，國會情報工作小組建議將新的法律措施集結於同一個法案中，「強化機制，以預防與杜絕外國勢力的干涉或干涉企圖」。

提案有4項法條。第1條規劃設立「外國利益代理人登記」，並指出該機制是受美國外國代理人登記法（Foreign Agents Registration Act）的啟發，要求位外國勢力工作的遊說團體自我申報。

法案規劃給予企圖影響法國公領域，且未經申報的外國利益代理人刑事懲罰，目前擬定2年刑期與3萬歐元罰金，也有可能向上增修並加入驅逐出境的懲處。

針對此法條，胡立耶特別點名中國的孔子學院，他向法媒說，「可以想像如孔子學院這樣的機構前來登記」。在去年的年度報告中，胡立耶譴責孔子學院「主要是為對中國共產黨有利的影響力策略及正面論述而服務」。

第2法條希望制定「影響國家安全威脅」的年度報告，以不斷更新對外來勢力風險的審視。第4法條則提議擴大針對疑似為外國勢力服務的人員、外國機構的資產凍結範圍。

然而最敏感的措施在第3法條。議員希望擴大「黑盒子」（boîtes noires）演算法的使用。這種演算法可以實時攔截大量資訊流，並自行分析和統計蒐集到的大數據，包括網路使用者的IP與瀏覽網站。

議員指出，透過黑盒子演算法，他們能建立特定外國特工的行動模式，包括移動、溝通，好在威脅發生時早期偵測出可疑的通訊或行為。

國會情報工作小組以中國特工為例，表示他們習慣事前先訂好幾家旅館，然後再一一取消，以混淆視聽。透過黑盒子演算，情報單位就能偵測到這種不尋常的活動。

雖然黑盒子演算法的使用在2015年法國恐攻之後就已被情報單位使用，但截至目前為止，使用對象與目的都嚴格限制在打擊恐怖主義。當時國際特赦組織等團體，都譴責這種大規模監控系統。

議員在提案中希望在為期3年的實驗框架下，把「國內安全」新增至這項機制的使用目的，好讓範圍能擴大至「打擊所有形式的外國勢力干涉與企圖」。

面對外界的擔憂，提案議員承諾會在法案最終版本中，將黑盒子演算法的使用範圍限制在打擊外國勢力干涉。

胡立耶強調，「2024年，我們必須有所行動。在歐洲議會選舉與美國大選即將來臨之際，這樣的禍害恐將改變世界的樣貌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