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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罰遊民違憲 小城上訴遭拒審

俄勒岡州街頭的遊民帳篷。(取自俄勒岡州公共廣播電台網頁)
俄勒岡州街頭的遊民帳篷。(取自俄勒岡州公共廣播電台網頁)

俄勒岡州4萬人的小城葛然慈關(Grants Pass)2020年決定對睡在街頭的遊民處以刑責,遊民倡議團體因此狀告市府違反聯邦憲法第八修正案。

葛然慈關的遊民禁令數度被判違憲後,最後要求第九巡迴上訴法院以全院庭審方式討論,不過該院5日表決後對外宣布,拒絕為本案舉行全院審理,葛然慈關的訴求再度受挫,未來只能再向聯邦最高法院上訴。

令人意外的是,以保守派居多的第九巡迴上訴法院(U.S. 9th Circuit Court of Appeals),反對全院審理的多數意見中,卻意外點名舊金山洛杉磯的遊民氾濫,指田德隆(Tenderloin)與遊民巷(Skid Row)凸顯了美西當前的危機,烏托邦式的美國夢正在瓦解,連明確無家可歸的遊民也可能被當罪犯。

葛然慈關的案件在2022年9月已經由第九巡迴上訴法院的三人合議庭駁回,認為市府動用刑罰已然違反聯邦憲法第八修正案,即允許無家可歸者露宿街頭等公共用地,不得加以刑罰。當時的合議庭以自由派居多數。葛然慈關不服,聲請第九巡迴上訴法院再以全院審理(en banc)處理本案,但在29名法官投票後,否定全院審理的必要性。

第九巡迴上訴法院整體以保守派居多,除了1980年代至2010年代就任的法官,其中10人由前任總統川普任命,7人由現任總統拜登任命。小布希總統(George W. Bush)任命的法官Milan Smith Jr.在反對意見書中先是強調,遊民問題已然是美西迫在眉睫的公衛與安全危機,「特別是洛杉磯縣已達7萬人」,他的意見書獲得八人附署。

事實上,第九巡迴上訴法院早在2018年的另一樁訴訟中就已經做過類似裁定,主張在第八修正案的保障下,確實無處可歸的人,可以在公有地上坐、睡、躺,而免於刑責。雷根總統任命的法官Diarmuid O'Scannlain本次的反對意見書除了點名洛杉磯,連舊金山也躺槍,他強調「公民權益不可輕忽,司法體系應該更積極處理田德隆與遊民巷的爭議」,最後獲得13人附署。

因為其他反對的協同意見書同樣獲得多數附署,自由派的法官聲勢明顯弱勢。就算在9月初審時駁回的兩位自由派法官Roslyn O. Silver與Ronald M. Gould,也只能強調他們認為保守派說美西陷入遊民危機太過誇大,但還是認同市府不能以刑罰解決遊民問題。

葛然慈關市府還會上訴,代表葛然慈關遊民的律師則表示樂見有利裁定。不過洛杉磯時報引述法學專家的意見指出,保守派反對自由派對遊民開罰的態度已然相當明確,上到聯邦最高法院可能也會被駁回。

遊民 洛杉磯 舊金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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