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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是有錢人?華人走線被貼標籤 志工:多數處境艱難

川普庭審法院外自焚男子 送醫後傷重不治

星星看望著囡囡(一)

趙梅英/圖
趙梅英/圖

1

「五、四、三、二、一!好,我要睜開眼了!」我大聲喊著,放下了蒙在眼睛上的雙手。周圍一下子變得靜悄悄的。

「出來吧,我看見你了!」我一邊找,一邊虛張聲勢地說。這幾個傢伙,都躲在哪裡呢?哼,別看你們躲起來,我可知道你們會待在哪裡。

「這裡有一個!」我翻開土台邊緣的灌木叢。果然,軍軍縮著身子,躲在裡面。

「這裡又有一個!」在土台的台階下,剛剛正蹲著,被我發現,就笑著出來了。

「我看見你們了,快下來!」最後,我仰著頭,衝著大榕樹喊去——小武子和弟弟騎在樹椏上,嘎嘎地笑了起來。

「哈哈,我又贏了!」我得意洋洋。

「不玩捉迷藏了,每次都是你贏。我們來玩『木頭人』吧!」軍軍提議道。

木頭人的遊戲也好玩。我們齊聲高喊:「我們都是木頭人,不許說話不許動!」然後,就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,緊閉著嘴,像木頭人一樣。要知道,誰要是先動一下,或是先說話,誰就算是輸。

正在我們較勁兒的時候,遠遠看見一位年輕的阿姨。她手裡抱著一個小孩子,從四宿舍後面的大梨樹林裡走出。她漆黑的長髮披肩,一身白衣皎白如雪。一陣風吹過,晶瑩剔透的梨花紛紛落了下來,就像雪花一樣在空中飛舞著。阿姨抱著孩子,從這潔白的花瓣雨中向我們走了過來。

可能是看到我們幾個男孩鼓著眼睛,一動不動的樣子好笑吧,她懷裡的小孩子「咯咯咯咯」地笑了起來。

「小囡囡,儂笑個介開心呀。」阿姨低下頭,用手指輕輕地點了點小女孩粉嘟嘟的小臉蛋,用上海話逗著孩子,然後抬起頭,柔聲地問小武子:「你奶奶在家嗎?」聲音就像春風吹拂著風鈴一樣輕柔動聽。

「在家呢。」小武子也不玩木頭人遊戲了,對著阿姨說道。

阿姨微微一笑,「謝謝你了。」轉身嬝嬝娜娜地向四宿舍小武子家走去了。

「她是誰啊?」等阿姨走遠了,我們忍不住問小武子。小武子不無炫耀地說:「她是師專的音樂老師,是胡老師的愛人,現在把小孩子送給我奶奶帶哩。」

胡老師我知道,他不是在小學教音樂嗎?哥哥前幾天還跟我說過,有個年輕的男老師,拉著手風琴教他們唱「松柏萬年青」呢。哥哥學會後,還老在家裡大聲哼唱:

「紅梅傲雪報新春,高山松柏萬年青……」

哥哥自己唱得是高興,可就是一直跑調,害得我和弟弟以後只要一聽哥哥唱歌,就連忙掩著耳朵,跑到門外去玩。

「男老師教音樂?」媽媽聽說後有點詫異。

爸爸笑了,他說:「小胡我知道,上海來的知青。前幾年在鄉下勞動,去年才調回城,滿有才華的。」

回到家中,爸爸、媽媽正在廚房忙忙碌碌炒著菜、聊著閒話。

「小胡剛調到三中來了。」爸爸說。

「三中不是已經有音樂老師了嗎?」媽媽問道。

「他是來教政治的。」爸爸回答說,「小胡聰明著呢,什麼都會兩下子。」

「難怪。我剛才看到一個年輕女子,抱著個小女孩去小武子家,我們都不認識。是不是就是胡老師的愛人?」媽媽問。

「對,她也是上海知青,是搞音樂藝術的。」爸爸一邊說著,一邊麻利地把鍋裡的菜倒入碗裡。「吃飯了,小峰、小涵、三元,今天加餐!」爸爸大聲說。

我們都興奮地跑到桌子前,看見桌上擺著一個瓷碗,裡面有著好幾條「黃牙郭」(一種小魚,嘴唇上長著兩根黃色的像鬍鬚一樣的東西,因此得名),是爸爸用紅辣椒炒的,發出誘人的香味,我們口水都要流下來了。

媽媽給我們一人分了一個小碗,每個碗夾了一條「黃牙郭」,「一個人就一條,慢慢吃。」看我們吃得津津有味,她和爸爸都高興地笑起來。

「真好吃!」

「這頓飯吃得真香啊!」

「要是每個星期都能加次餐,那多好呀!」我不禁感嘆地說。

「你想得美!一個月能加次餐就不錯了。」哥哥嘲笑我說。

「這就要等你們都長大了,我們家天天都可以加餐。」爸爸、媽媽異口同聲地說。

2

天氣漸漸熱了起來,太陽明晃晃、火辣辣的。早上醒來,滿頭大汗,我就跑到四宿舍後面的水龍頭下,沖了一個涼水澡,這才涼快下來。(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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